當信仰遇上現實:道教的矛盾與挑戰
當信仰遇上現實:道教的矛盾與挑戰
對於各種宗教,我通常持有一個相對中立的態度,只要不干擾他人,我通常不會過多介入。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對所有宗教的內容都深信不疑,但我會尊重它們在精神層面上所傳達的價值,並且不會輕易嘲笑或攻擊。畢竟,每種宗教或信仰體系,都有其在文化、哲學及倫理上的深度,值得我們去理解和思考。
然而,對於道教,某些地方我卻有質疑。這並不是因為信仰差異本身,而是源自於對某些道教現象的質疑與不認同。坦白說,我對道教的某些行為與信仰內容感到難以接受,這使得我無法對其產生信任或認同。在某些情況下,這些現象似乎更多地與政治、社會利益交織,而非純粹的精神追求。這樣的情況讓我對道教的信仰與實踐產生了不小的疑問。
如果有和尚跟我說,信佛可以達到某種特殊的效果或收穫,老實說,我也不會特別去批評。這是人家信仰的一部分,儘管我不認同這些看法,但我尊重每個人在追尋心靈平和、信仰真理的過程中的真誠與努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與表達方式,這也是宗教信仰多元性的體現。即便我們的觀點不一致,只要他不強迫我接受,我並不會對其信仰方式進行指責。
然而,有趣的是,為什麼某些宗教的言論或行為能夠輕鬆被社會接受,甚至被當作文化的一部分欣然包容,而另一部分宗教的言行卻長期不受檢視,反倒成了某種「豁免區」?在基督教、佛教、甚至伊斯蘭教中,信仰者若說出過於誇張或違反常識的言論,常常立刻引發媒體圍剿與輿論討伐,甚至整個宗教都會被拉進來連坐。
當基督教牧師說耶穌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治癒了瞎眼的病人,馬上引起批評說耶穌是假的,耶穌是小說人物;至於伊斯蘭教,更是高度敏感,哪怕只是穆斯林表示「真主在夢中給我啟示」,這樣的發言在台灣社會可能馬上被貼上「極端、神秘、恐怖主義傾向」的標籤,被主流社會邊緣化。
相對來說,道教的荒誕言行卻似乎擁有某種天然免疫力。像是乩童聲稱神明上身、刀劍不入、火燒不痛、喝符水百病皆癒、還能指點樂透明牌,這些說法在媒體上不但不會被嚴格檢視,還會被包裝成「本土文化」、「神秘台灣」、「民俗奇觀」來娛樂大眾。如果你提出質疑,甚至會被反批「不尊重民俗」、「不懂信仰」。
這種雙重標準不但荒謬,而且顯得極其諷刺。若是基督教、佛教或伊斯蘭教出現誇張言論,全民馬上進入批判模式;但只要披著「民間信仰」的外皮,道教就彷彿擁有特權,無論多荒唐的行為都能被容忍、甚至被鼓掌。問題不在於你信的是哪個神,而在於社會對不同宗教所持的標準是否一致。如果道教的乩童、符水、明牌這些言行真要放進理性討論的框架,那憑什麼可以一直逃避檢視?難道荒謬只因「夠久了」就變得理所當然?
我不是說除了道教以外的宗教毫無問題。以現代來說,「信某某神、某某佛、某某真主,會讓我們怎樣怎樣」這類說法本就值得討論。然而,如果要對荒謬信仰發言全面檢視,道教內部的言論與行為恐怕更多、更值得質疑。
道教作為支那傳統宗教之一,其思想強調天人合一、修身養性,但在歷史上,一些與道教思想相關的宗教運動確實曾引發巨大災難。這些運動往往將道教的符咒、修行觀念與民間信仰結合,吸引大量信眾,但在特定社會背景下,卻演變為動亂甚至浩劫。
例如,歷史上義和團與白蓮教的災難性影響尤為顯著。義和團運動源於19世紀末的山東,結合道教符咒與民間武術,宣稱「扶清滅洋」,信眾相信通過儀式可獲神靈庇護,刀槍不入。然而,這種迷信導致其盲目攻擊外國人及傳教士,使八國聯軍被迫執法鎮壓,造成數十萬人死亡,清國被迫簽訂《辛丑條約》,賠款巨額白銀。
白蓮教則在元末及清代多次起事,如清嘉慶年間(1796-1804)的白蓮教叛亂,信眾以道教經典為號召,宣揚「真空家鄉、無生老母」,試圖推翻清國,結果導致數年戰亂,四川、湖北等地數百萬人死亡,經濟崩潰。
即使撇開歷史,現今仍有不少乩童聲稱「神明附身後刀砍不痛、火燒不傷、割舌頭也沒感覺」。這類現象真的只是宗教神蹟?還是其實更接近魔術或心理暗示?如果真有這種神力,是否該接受驗證,例如公開接受實驗、讓人現場觀察是否真的刀槍不入?
但社會對這類言行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選擇性忽視,是否因為「這就是道教的一部分,大家早就見怪不怪」?這樣的寬容,與對其他宗教的嚴厲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說到底,像觀落陰、神打、符水這類東西,我也不特別介意,只要你不強迫他人、不影響公共利益,關起門來信仰什麼,是個人自由。哪怕你說要與信徒發生性關係才能升天得道,只要雙方自願、合法,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不是因為我認同,而是因為我對整個社會的集體認知已經不抱太大期待
然而,道教是如何的?我們必須來檢視一下
一、噪音、空氣汙染與毫無對不信者的尊重
不論是神壇儀式還是繞境活動,總是大張旗鼓、喧嘩不休。鞭炮聲、擴音器、鼓樂隊,往往從清晨持續到深夜,音量之大,讓人懷疑是在辦慶典還是在逼鄰居發瘋。有人半夜三點還敢放鞭炮,只因為「神明高興」。而當附近居民表達不滿,往往換來的回應卻是:
「這是傳統啊!」——如果這樣算傳統,那是不是所有過時的陋習都該繼續延續下去?像是以前原住民的出草,為何不再復活?
「你得尊重信仰!」——那我不信的時候,為什麼我的生活要被你們打擾?
只要搜尋「神壇太吵」、「繞境擾民」,你會看到滿滿的投訴與新聞報導。而開神壇的人往往不以為意,鄰居抱怨,他們的標準答案幾乎都是:「還好吧!」但你覺得還好,別人真的就得覺得還好嗎?
如果有個神明說:「你們不吵、不燒、不擾民,我就不保祐你們」,那這樣的神,是神還是邪教的精神領袖?如果信仰的前提,是要以擾亂別人的生活為代價,這樣的信仰真的值得保留嗎?
台灣是個多元社會,不是所有人都朝九晚五。有些人晚班上工,白天休息本就是他們的「晚上」。但道教某些儀式卻彷彿把別人的生活節奏當成犧牲品,只要自己高興,別人的作息、健康、生活品質都不在考量之中。這不是「文化」,這是霸凌。
說到擾民與污染,燒紙錢就是另一個長年無解的問題。每逢農曆初一十五、清明、中元甚至大小廟會,道教儀式總是焚香燒紙,煙霧瀰漫,甚至在公寓騎樓、巷弄間直接焚燒,濃煙直竄民宅,不僅讓人無法開窗,還造成呼吸道過敏、空氣品質惡化。尤其是焚燒大量金紙的時候,那味道不是「傳統」,而是「致癌物」。根據環保署多年數據,農曆重大節日的空氣污染濃度幾乎都會顯著上升。這不是迷信或偏見,而是科學。
而在燒金紙的背後,還有更多荒謬現象。有些地區還流行「紙紮豪宅」、「紙紮跑車」,花費數萬元訂做,然後當街焚燒,產生大量黑煙與毒氣。這些紙紮品的裝飾用料不僅複雜,還含有塑料與染料,燃燒後排放出的污染遠高於一般紙張,甚至會對附近住戶與孩童造成長期健康影響。
這些行為總是被包裝為「信仰自由」、「慎終追遠」,但為什麼這份自由總是要建立在別人吸入髒空氣、生活品質被破壞的代價之上?為什麼你信神、要燒金紙,我就得被迫跟著吸?台灣的環保意識喊了幾十年,但總有一塊地區、宗教儀式成了永遠不能碰的「禁地」。只要一批評,就會被扣上「不尊重文化」的帽子。可難道文化就該凌駕於環境保護與公共衛生之上?
很多人說,道教是本土信仰,要給予空間。但「給予空間」不是讓你肆意干擾別人的生活,更不是讓你對污染、噪音、擾民行為視而不見。一個連最基本「不打擾他人」都無法做到的信仰,憑什麼要求社會尊重?尊重不是單向的。當道教部分信徒與儀式不斷跨越公眾忍耐的底線,還自以為理直氣壯,難道不該被檢視與批評?
我有一位朋友,他的父親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偶爾會談到父親的事,但總是很簡短,不願多說。直到某天,他才向我透露了父親去世的真相,才讓我明白當中的悲劇。
他的父親並不是因為疾病去世,而是一場意外。那時,他的父親在一家工廠做夜班工人,工廠的工作強度非常大,環境也很艱苦。他們家住在工廠附近的宿舍,條件也非常簡單。由於夜班的關係,他的父親需要在白天休息,以便維持工作所需的精力。
某天,附近的寺廟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宗教儀式。儀式的音響、鞭炮聲和鼓樂不斷,從清晨一直延續到晚上。對於那些需要白天休息的工人來說,這種噪音簡直是折磨。他的父親試圖忍受,卻依然無法入睡,連續多天的噪音讓他極度疲憊,身體狀況日益惡化。
缺乏休息使得他在工作時的反應越來越遲鈍,直到某天,他在工廠作業時因過度疲勞,未能注意到一個安全隱患,結果不慎摔倒受傷。雖然他被送往醫院急救,但最終因傷勢過重不治。這場悲劇的根源,正是那場持續數天、把所有附近居民的生活和作息打亂的宗教儀式。
對我的朋友來說,這樣的傷痛和失落是難以言喻的,而對我而言,那場本應是神聖的儀式,卻無意中成為了他父親死亡的導火線,讓我至今依然無法釋懷。
請問,這叫做信仰自由?這叫地方傳統?這叫「還好」?這分明是草菅人命!
我們不是不能接受你有信仰,但這份信仰是否必須建立在擾人安寧、影響他人健康、甚至間接奪命的基礎上?如果所謂的神明要求你必須干擾別人生活、製造污染,才能獲得庇佑,那我們真該問一句:這樣的「神」真的是神嗎?還是只是一種包裝成宗教的社會噪音?
二、一個宗教反映出這個社會的道德與認知水準
若一個社會主流信仰的宗教,長期未曾經過反省與改革,依舊停留在模糊不清、缺乏倫理核心與邏輯結構的狀態,那麼,這個社會的集體思維又怎麼可能有真正的進步?坦白說,道教若不檢討其教義與實踐方式,卻又仍是台灣人最主要的信仰,那麼台灣要真正邁入文明與現代化,幾乎很困難的。
有人或許會說這樣的言論是宗教歧視,但我認為宗教是可以討論其「品質」的。這裡的「品質」,不是講神力高低,而是宗教如何塑造人、啟發理性與倫理,是否鼓勵個人對社會負責,是否促進集體的制度建設與人文素養。從這個角度來說,宗教的「好壞」與一個社會的發展絕對脫不了關係。
試想,當今世界上最被羨慕、最富有制度精神與人權意識的歐洲國家的價值觀是由什麼發展出來的?就是基督宗教,基督宗教在歷史上雖然也曾犯錯,但經歷過宗教改革後,逐漸強調個人良知、理性閱讀、社會責任等價值,才成就了今天的制度優勢。
至於佛教,作為一套思想體系,其各大分支如藏傳佛教、上座部佛教等核心精神,其實都強調慈悲、智慧、自我修行與解脫之道。在歷史發展上也展現出相對溫和的傳播方式與較低的宗教衝突性。
佛教被支那化後,長期與儒家思想和道教信仰混融,形成獨特的「三教合一」現象。這使得台灣佛教在倫理教化與慈善實踐上有其正面作用,但同時也夾雜了不少迷信色彩與民間信仰的混雜,導致教義傳承與實踐層次參差不齊,整體表現好壞參半。
整體而言,佛教本身是一個具有深度哲學性與倫理反思的宗教體系,在全球化與現代社會中,依舊展現出柔性而深遠的文化影響力,是值得尊重與理解的信仰傳統。
至於伊斯蘭教,雖然在國際媒體上時常因為極端主義行為而被污名化,但若回歸歷史與現實,伊斯蘭文明其實有著深厚的學術、藝術與社會治理傳統。土耳其便是一個重要例證。尤其在凱末爾主義改革之下,土耳其曾成功推動政教分離、現代化教育與婦女解放,使其一度成為穆斯林世界中最具現代性與民主潛力的國家之一。
另一方面,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等海灣國家也展現出另一種模式的伊斯蘭現代化。他們在保有伊斯蘭信仰與文化的同時,積極擁抱科技、觀光與國際合作,並以迪拜、阿布達比等城市的快速發展向世界證明,穆斯林社會並非與進步與現代對立。
總體而言,伊斯蘭世界雖有極端與保守派,但其文化歷史上充滿理性與創新。黃金時代的巴格達「智慧之家」保存並翻譯經典,推動數學、醫學、天文與哲學發展,並影響歐洲文藝復興。當代伊斯蘭國家持續在教育、科技與社會改革上探索信仰與現代性的平衡。
儒教與道教作為東亞的傳統思想與信仰,其對現代制度民主的貢獻更是微乎其微。特別是道教,既無統一教義,又充斥各種互相矛盾的神明崇拜與儀式迷信,其社會功能往往是維持舊有的秩序,而不是促進人民理性、自治與反思。
說到底,一個宗教如何教育信徒,也決定了信徒如何看待社會與政治。信仰什麼樣的神,就容易養成什麼樣的性格,進而形塑出什麼樣的社會風貌。
就像為什麼台灣會選出中國國民黨這樣的政黨?這當然不是單一宗教造成的結果,但若一個社會普遍缺乏對是非邏輯的認識與辨別力,普遍接受「只要表面溫文儒雅就夠格當領導人」的錯誤思維,那選出什麼樣的政治人物,早就寫在命運裡了。
你很難想像,像中國國民黨這樣歷史背景充滿威權遺緒、對轉型正義毫無誠意、甚至至今仍模糊立場、迴避責任的政黨,能在歐洲那樣重視人權與民主歷史記憶的國家中贏得多數選票。更遑論讓其再次執政。
在許多歐洲國家,若有類似背景的政黨若未經深刻反省與改革,早已遭社會唾棄。別說當選,連合法參政空間都可能受到限制;部分黨員甚至可能因涉及歷史罪責而被禁止從政。
那這跟宗教有關嗎?有,而且關聯極大。宗教不是單純個人選擇,它潛移默化地規訓整個文化圈的價值觀,而道教恰好是最能說明這一點的例子。
道教的神明來源令人驚訝,絕大多數並非源自古老的自然信仰,而是來自於一些經典小說或政治權力的操作。大約七成的神明角色源自《封神榜》及《西遊記》等小說中的虛構人物,而剩下兩成則是由歷朝政府創造的「官方神明」,僅有少數幾個神明才是從民間信仰中自然發展出來的。
這樣的情況讓人不禁思考,如果小說中的虛構人物都能成為被供奉的神明,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拜一個虛構的角色來達成某種目的呢?如果有人信奉哈利波特來保護自己,這樣的信仰也不應該被笑話吧?如果我們覺得這種情形很荒謬,那麼,像中壇元帥這樣的神明,從小就以暴力作為特色,能夠教導人們的是什麼?這種神明的存在,是在傳遞正義的價值,還是只是在崇尚暴力與報復?
當我們看到這些從虛構故事中來的神明被供奉,是否應該重新思考這些信仰背後所隱藏的文化與道德觀念?
道教的某些信仰與儀式,往往讓人不禁反思其所傳遞的價值觀與社會影響。以傳統的「繞境」為例,許多人將其視為神明旨意的表現,然而,若深入了解,就會發現這背後的運作往往充滿了利益交換與政治操控。繞境活動並非單純的宗教儀式,許多時候,它成了一個政治人物與地方勢力利用的工具,甚至成為各種社會力量爭奪資源與曝光的舞台。這些活動背後的資金流向與組織運作,經常與政府補助、選舉利益和地方勢力的發展緊密相連。
進一步來看,這樣的活動其實並不僅僅是出於信仰的需要。許多參與者的動機與其所謂的「信仰」關聯不大,反而更多是與政治利益、經濟利益有關。繞境活動背後的參與者,從政治人物到地方勢力,從商業贊助者到甚至黑道統派勢力,他們的共同目標是通過這些活動來達到各自的目的,這樣的宗教形式,與其說是對神明的信仰表達,不如說是各方勢力的利益交換與展示。
再回到道教的神明來源問題。很多時候,信徒所信仰的神祇其實並不源於真實的民間信仰,而是來自於小說、政治工具或是歷史背景下的造神過程。比方說,像是《封神榜》中的趙公明,本來是協助殷紂王維持統治的反面角色,卻在後來被奉為武財神,這種觀念反映了一個社會的根本問題——即使過去有過惡行,只要現在位居高位或權力強大,人們還是會給予尊敬與崇拜。這背後所隱藏的是一種對權力的盲目崇拜,而非對道德與正義的堅持。這樣的價值觀在台灣的政治與社會中,其實早已根深蒂固,成為一個赤裸裸的病根。
從這些現象中不難看出,當信仰與政治、經濟利益交織時,宗教的真正精神往往被扭曲。在這樣的背景下,信仰不再是純粹的內心虔誠與道德準則的指引,而更多地成為了某些人為了達成目的而操作的工具。而這樣的宗教文化,無論對個人還是對整體社會的道德水準,都難以帶來真正的提升。
此外,道教在歷史上也常被用作統治工具,媽祖信仰便是一例。這些「官方神祇」的形成,與其說是出於民間信仰,不如說是由統治者為了穩定政權、塑造集體認同而扶植出來的宗教象徵。更荒謬的是,歷朝皇帝竟然可以「替媽祖賜婚」,這種把神明當成政治角色擺布的行徑,根本是對信仰最深的褻瀆。你若真心敬神,怎會接受凡人干預神明婚姻?說白了,有些所謂的信徒,恐怕是對自己的信仰最無敬意的一群人。
我們甚至不時聽聞有民眾因為沒中樂透、大家樂,竟跑去怒砸神像、斷手斷腳的事件,這樣的信仰到底是敬神,還是把神當成工具和提款機?若不如願便報復神明,這種扭曲的信仰邏輯,難道不應該被社會檢視和討論嗎?我們總說要尊重信仰自由,但這種自由難道就包含可以肆意妨礙他人、濫用公共資源、甚至藉宗教名義進行脅迫與控制嗎?
說到底,真正值得尊重的信仰,應該是內斂、謙卑的,不以打擾他人為代價,更不該淪為利益交換與社會壓迫的工具。但現實中,道教的部分實踐卻往往與這些價值背道而馳。
你或許也見過某些「繞境」活動,佔用四線道中的三線,造成嚴重塞車,卻理直氣壯地說這是「地方文化」;又或是整天喧天大作、煙火鞭炮從早放到晚,讓居民苦不堪言,卻回嗆「這是信仰,你們要尊重」。問題是,尊重應該是雙向的,當你堅持你的宗教自由時,是否也給了他人不信教、想安靜生活的自由?
信仰自由從來不該成為干擾公共秩序與污染環境的遮羞布。像是金紙焚燒問題,不但助長空氣污染,更讓消防資源疲於奔命。當其他國家在積極推動低碳永續、淨零排放的未來時,我們卻還在討論金紙焚燒的「傳統是否能廢」。這難道不是一種時代錯位?
我並不是要全面否定道教本身的文化價值,也不是反對所有的民間信仰。但若一個宗教無法自省其弊病,只要有人批評就說是「歧視信仰」,那麼最終連本來值得被尊重的信仰自由,也將變得廉價而空洞。真正的信仰,不該建立在干擾別人、壓迫異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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